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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方文学》2014年6月(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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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那夜醒来,铁首先感到的就是那东西。 铁感到浑身的气力都集中到了上面,他有一种想用它刺穿点什么的冲动,但想不出把它刺向哪里。 铁记起他是从梦
那夜醒来,铁首先感到的就是那东西。
铁感到浑身的气力都集中到了上面,他有一种想用它刺穿点什么的冲动,但想不出把它刺向哪里。
铁记起他是从梦中醒来的,梦里梦见了杏姨,是在杏姨家菜地里的延续。
杏姨撒完尿站起身,看见了铁,说,铁,你趴在这里做啥,跟兔子见了老鹰似的。
铁不好意思起来,说杏姨,我和岩来偷你们家的花生,泥巴和木头还在外面站岗哪!
杏姨转着头四下看了看。说哪里有岩啊,这不就你自己?
铁扭脸看了看,也不见岩,心里就有些纳闷。
杏姨笑着说,这孩子,还用偷啊,想吃来扒就是,只是还没熟好,不好吃。
好吃,杏姨,香着哪。
杏姨不相信,说是么,我扒一个看看。
杏姨俯下身扒花生,铁这才注意到杏姨的裤衩一直没有提上,一躬身又绷起那轮浑圆的白,便直了眼往上面看,看着看着目光就哗哗流到了那洼蓬蓬松松的黑上。
杏姨扒出两粒花生果,递过一粒,要铁自家剥了吃。铁没接,眼睛一个劲地朝杏姨那地方看。杏姨看看铁的眼睛,又低头看看那地方,说原来你在看这个啊,以前没见过吧。
铁点点头,说你们的原来这样。
不这样那样?
还以为跟我们的一样哪。
杏姨笑了,跟你们的一样,我们不也变成男的了?
铁搔搔头皮,说,杏姨,你们的不如我们的好。
杏姨问为啥。
铁说,这不明摆着啊,你们的连个抓手都没有。
杏姨笑得更厉害了。
铁就是被杏姨的笑声惊醒的。
铁握住它摁向一边,手一松,它又固执地弹回来。
铁有点生气,挺起巴掌,稍稍用力刮了它一下。一丝直抵感觉深处的疼痛闪过之后,溅起一丝美妙的火花。铁忍不住又刮了一下。
铁兴奋起来,没想到身上蕴藏着这样的神奇。
接连几下,他已被那种不知来自何处的美妙感受严严包裹起来,浑身胀满了气力,所有的气力都鼓荡着涌向它。铁成了一个盛满气力的玻璃瓶,而那东西就是顽强地堵住他浑身气力的塞子。
铁想把塞子拧下来,又不得要领,情急之中,他想起了杏子一样的杏姨。
杏姨快帮我把塞子拧下来!
铁在心里急促地默念着,杏姨真的就来了。他急不可耐地让杏姨露给他那轮比那晚的月光好看千倍万倍的白。杏姨顺从地给了他。铁在那轮浑圆的白上不知所措了。铁一阵不择方向地狂奔,浑圆的白里猛然闪出那窝蓬蓬松松的黑时,他身上的塞子喷礴而出。
铁决堤了。
在铁的渴望中,杏姨真正真正成了一枚杏子,而且是一枚熟透了的裹满甜汁的杏子。
一闻到杏子的甜味,铁就恨不得狠狠咬一口。
铁知道他咬不着,对于他,杏姨是一枚高悬在树梢上的可望而不可即的杏子。
铁不甘心,便偷偷地咬。
铁早就学会了偷咬的方法。
铁最喜欢过夏天。夏天,杏姨穿的衣服薄而少,不费吹灰之力就能从杏子上咬一片杏肉,心咚咚跳着躲进小屋里咀嚼。
铁最不喜欢冬天。厚衣服把杏姨藏得严严的,瞪裂了眼睛也啃不下一丝杏皮。
有一次,铁馋得不行,半夜跑到杏姨家的菜园里。
菜园里有一堆柴禾,铁躲进柴禾堆里等杏姨出来。一只小老鼠哧哧啦啦从柴禾里逃出来,划一道线,漏进北边房子的墙洞里。铁当即就想,做一只老鼠多好啊!转念一想,其实做啥都好,就是别做人。
比如做一棵树,叫人杀了,做成床,杏姨正好睡在上面。比如做一盆水,烧热了,被杏姨端进房里,欢欢喜喜地看着杏姨脱下衣服过来洗。做一小屡风也行啊,钻进杏姨的衣领里,里面一定黑咕隆咚,最好带一根蜡烛,可不行,别把杏姨烧疼了。
铁这么想着,北边房里的灯亮了。
铁兴奋得浑身发热,忘了喘气。
门迟迟没响。铁耐不住从柴垛里往外走。一阵刺耳的哧哧拉拉的响填满了空荡荡的夜。
灯噗地灭了,房子对着铁的一面,像一张瞎老太婆的脸。
铁在心里说,这么冷的天,杏姨当然不会出来了。这么想的时候,铁的脑瓜里闪过一个念头,做一只尿盆也行啊!
菜地光秃秃的,在月光的照耀下,静静地发着白光。铁猛不丁把菜地同杏姨身上的那轮浑圆的白联系起来,同时觉出那东西调皮地伸了个懒腰。
铁又闻到了杏子的甜味,口水四溢,耐不住在杏姨的菜地里吃起杏子来。
铁觉得在杏姨家的菜地里吃杏子是一件挺美的事。
铁开始编造理由,以便杏姨问起来回答她。
信拆开过是遮掩不住了,问题是谁拆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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