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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虎:我喜欢从泥沙中导引出一条河(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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摘要:的是泥沙俱下的生活。作为写作者,我喜欢从泥沙中导引出一条河,然后静观其滔滔而下,两岸风光无限。梁帅:从你的一些作品看,你对小说是有着独特
的是泥沙俱下的生活。作为写作者,我喜欢从泥沙中导引出一条河,然后静观其滔滔而下,两岸风光无限。 梁帅:从你的一些作品看,你对小说是有着独特的理解的,甚至有些新的探索。谈谈你的小说观念吧。 杨虎:当我创作的时候,我觉得充实、似有很多的话要说,然而一说到观念,我觉得写作这件事突然变得有些索然无味了。 我想,如果硬要说什么观念的话,还不如从我喜欢的几个小说的开头一句说起。 第一个开头:“我们正在上课,校长进来了,后面跟着一个没有穿学生装的新学生,还有一个小校工,却端着一张大书桌。” 第二个开头:“西门庆热结十弟兄 武二郎冷遇亲哥嫂”。(在这里,请原谅我把第二个中的回目说成开头,因为这是按照阅读习惯来的。我们在阅读《金瓶梅》这样的中国传统小说时,第一句是从回目开始的。) 从这两个开头里,我想我对小说有了自己的一些理解:在《包法利夫人》里,福楼拜的视觉是从内向外探视的,犹如我们闲聊邻居的故事,语气淡然得犹如我们生活中一个平平常常的早晨——人物从作家笔下苏醒过来——生活开始了,然而,所谓包法利夫人就是我,此后的轰雷炸响、闪电惊心,皆因了这最初投向主人公那孤独身影的内在的、缓缓的、忧悒的一瞥。 而兰陵笑笑生是大悲的、大怒的、大愤的、大痛的,也是大热的——因了大期望,故有大失望……他饱览红尘滚滚、触目男男女女,那挣扎在欲望与灵魂之间、煎熬在天堂与地狱之中极致的种种——乃真是天地不仁、万物刍狗。洪荒八极之后,一切由外入内,在他笔下喷发出来,借世态百相,转为仰天一叹、绝世一哭! 梁帅:法国的文艺理论家丹纳《艺术哲学》中有过这样的观点:作家的写作受到地域文明的影响。你是南方的作家,你觉得南北方的作家作品的整体的气质有何区别? 杨虎:这个问题我想用不着我饶舌,因为当代有着许多优秀作家的作品已经说明了这截然的不同之处。最为鲜明的,当数黄土般厚重、山岳般巍然的《白鹿原》与轻灵如刀的《活着》这两部作品吧。 除了这两部作品,有两个作家我觉得也可以作为南北作家在作品整体气质上比对的一例。那就是陕北的路遥与陕南的贾平凹。虽说两地在行政上同隶属于陕西省,然而隔了八百里关中秦川,黄土高原上的信天游与秦岭山中的山歌却有着截然不同的唱法。路遥的作品如黄土夯成的拳头,每一下都敲打在你心上,那从生活中扑面而来的苦难与咬着牙关与苦难搏斗的汉子让你心潮澎湃,感觉天高地阔,人生庄严;贾平凹的作品则如山溪婉转,却奇峰峭岭,中间又杂花生树,锦绣缀织。 梁帅:不知道你是否有农村生活的背景,你也知道,我们一些作家后来都到城市生活了,然后去回望农村,我们站在城市里,写的是记忆中的农村。农村生活的主题长期以来是我们书写的主要背景,在城市化进程中,很多人提出了城市写作,我不知道你是否赞成城市写作,或者,我们的城市写作是否真的出现过? 杨虎:乡土文学,或者说,以乡村、乡土、农人为背景的小说在中国文学的版图中占着极大的部分,也呈现出了许许多多优秀的作品。这些作品从各自的水土上生长出来,摇曳着繁花般的景致。如沈从文、孙犁、汪曾祺的作品,至今读来就觉得四周氤氲了浓浓的中国韵味。不知道别人感觉怎么样,我每次读这些作品、特别是汪曾祺笔下那青山隐隐水迢迢的江南风物,内心就特别感动。觉得我们的中国真美。我们中国人真的是人生庄严。 这是为什么呢?我想大约是因为我们的历史、文化、民族的心理都来源于此,所谓根不离土。 然而也不得不应该认真地看到,在当下关于农村的一些作品中出现了一种现象,那就是真实的农村、农人(尤其是农村青年男女)并没有被作家的心灵感知。很多作家与当下的农村是油与水的关系。今天的中国农村,正在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从物质生活方式到心灵深处的疾痛都和以前完全不一样了。城乡之间,是如此丰富地交织在一起,呈现着此前从未有过的景观:田园牧歌早已消失,人心在嬗变的涅之中。每一颗在城乡之间游离的灵魂才是最真实的世态。 在从农业社会转向工业社会的过程中,如何写出具有时代特色的乡土小说,其实考验着我们的许多写作者。 这将是一个长久的、而且需要作家们必须认真回答的难题。 至于城市写作,我认为还没有真正出现过。不信,你到春节时瞧瞧,很多大城市里要么突然少了许多平日里西装革履、貌美如花的男男女女(因为他们都回乡下老家了),要么突然多了一些打着乡谈、东张西望的乡下人(他们到城里走亲戚来了)。或者说,在今天的中国,作为一个有责任感的作家,既要了解城市,也要了解农村。而要理解城市,首先要理解农村;要认清农村,必须要弄清城市。从这一点来说,我认为城乡之间的时空交叉点仍然大有文章可做。 梁帅:小说中的时间处理,是很多有探索品质的作家经常会涉及的话题,打破线性的叙述,让小说的形式在时间问题上得到拓展,你对小说中的时间处理有什么心得? 杨虎:按照传统的处理:短篇小说从中间开始说起,然后瞻前顾后;中篇小说从人物关系开始,让每个人物在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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